莱辛与共济会的秘密
白癜风怎么治疗最好 http://www.wxlianghong.com/ 编者按:本文作者为玛施勒(ChaninahMaschler),郭振华译,原题目为《为什么要读恩斯特与法尔克》,选自《古典诗文绎读·西学卷·现代编(下)》,刘小枫选编,李小均、赵蓉等译,华夏出版社,年,页30-44。为方便阅读,本次推送删去全部注释,有兴趣的读者可查看原书。 莱辛(GottholdEphraimLessing,-)一 莱辛的《恩斯特与法尔克,写给共济会员的对话》(ErnstandFalk,DialoguesforFreemasons)值得我们好好读读,理由有三: 第一,即使我们了解莱辛的神学论著,我们也很可能会认为,莱辛在《论人类的教育》(OntheEducationofMankind)中总结了自己对宗教的看法(viii,尤其)。莱辛在这篇文章中宣称《旧约》已经过时(第51至53段),还相当不尊重地称以色列的子民是“最粗犷、最野蛮”的民族(第8段),这会令犹太读者们感到不快;宗教学识足够渊博的犹太读者们还会大为光火,因为他们会看到第73段如何“挽救”三位一体教义,第74段如何“挽救”原罪教义,第75段如何“挽救”圣子赎罪教义,就好像他们面对的是路德宗的“奥格斯堡信纲”(ConfessioAugustana)。如果基督徒读者们不够用心,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信条如何获得“挽救”、没有意识到莱辛如何引用保罗《加拉太书》3:23以下,那么,他会觉得莱辛的文章没什么不妥。从二手文献中,我推测上述两类读者都不会注意莱辛文章中的题辞——引自奥古斯丁的《独白》(Soliloquies):“出于某些理由,所有这些,在某些方面是真实的,出于同样的理由,它们在某些方面又是错的。”即使很少有偏见的“通晓哲学”的读者来看这篇文章,也往往忽视莱辛这篇文章的费解之处——即使这类读者读过黑格尔的《早期神学著作集》(EarlyTheologicalWritings),知道黑格尔在多大程度上受莱辛《论人类的教育》影响,以至于想把人类精神史写成一部卷帙浩繁的教育小说(Bildungsroman)。而《写给共济会会员的对话》则更为明确地谈及秘密。 提香?韦切利奥(TizianoVecelli)的《朝拜圣三位一体》有学问的读者可能会注意,莱辛作为教师所讲的上帝颇合《神学大全》(I.ii,Q.、)。但是,有谁真正懂得这种相似之处是什么意思呢?奥古斯丁在《独白》原序中说,理性(Reason)扮演的是对话者角色,那么有没有人意识到,莱辛同样有可能是在演戏?要知道,莱辛说自己仅仅是这篇文章的出版者或编辑——而非作者(《序言》vii,)。我认为,《论人类的教育》(OntheEducationofHumanRace,Chadwick的译法)是改头换面的斯宾诺莎主义,来自《神学-政治论》(Theologico-PoliticalTreatise)。这篇文章对其最重要的推论——正如我们可以将理性理解为教育者,我们也可以将启示理解为自我教育——所做的论证其实相当粗浅,所以最终没能解决这一问题:人类历史是否由偶然(或者说神意)主宰?我们是否知道有些人是先知-立法者-哲学家,正是这样的人把《圣经》带给我们——就像只要一个小学生得到一本附有“正确答案”的算术课本,哪怕他再愚钝都能学会算术(第76段,VII.)。我们是否知道,圣经中的确有好东西,它指向并许诺(《启示录》14:6,《耶利米书》31:31)属灵的永恒福音,同时还记录一小部分人的艰苦工作——正因为《圣经》记下前人的奉献,我们才得以在前人经验的基础上比他们更轻松、更有效地培育自身的灵性。真的是“摩西、基督(或者穆罕默德)以及上帝的旨意”让我们变好吗?一个民族所走的路是他们不得不走的路?“上帝插手一切,难道唯独不插手我们的迷误?”(序言,vii.)?“最直的线不一定是最短的线”(第91段,viii.)?这两句话难道意味着,在精神、道德领域,如同在物理学领域一样,一切事物都早已注定? 第二,熟悉莱辛的人,尤其是熟悉其神学作品(在莱辛文集几乎占四分之一篇幅)的人,不会没读过施特劳斯(LeoStrauss)的书。我不是要强调谁影响了谁,而是要说,正是在认真读过莱辛作品之后,施特劳斯的写作风格、目的变得更加清晰。我们看到,施特劳斯在其《剖白》(AGivingofAccounts)中郑重提到莱辛: 对正统学说作出攻击的经典文献是斯宾诺莎的《神学-政治论》……我开始重新研习这本书……在这方面,莱辛对我很有帮助,尤其是他的神学著作,其中一些著作的标题便令人生畏……那时,莱辛的著作常不离身,这意味着我从莱辛那里学到的,多于我当时所意识到的。后来我明白,我所发现的关于显白说辞和隐微说辞的区分及其理由,莱辛早就说过了。 考虑之后,我觉得有必要向读者们交待一下这段引文的出处。在此之前,施特劳斯说自己年轻时认同海德格尔对胡塞尔的批评,之后,他因为海德格尔的道德教诲而转身离去。 ……尽管海德格尔不承认,他还是有其道德说教,这道德说教让我受不了。关键的字眼是“决断”,至于决断的对象是什么,他却语焉不详。 接下来一段,施特劳斯提到德国的神学复兴。我认为,海德格尔与神学问题之间其实暗含施特劳斯对施米特《政治的概念》的批评——施特劳斯《斯宾诺莎宗教批判》英译本出版时,曾将这篇批评文章收为附录。施特劳斯在批评施米特时所采用的修辞术十分高妙,让大家看到纳粹的意识形态其实是这样:不全心全意献身的生活不值得过,但没人还会把宗教当回事。我认为,施特劳斯一再提到神学,提到斯宾诺莎对正统学说(犹太正统及其它)的批判,是因为他想知道是否应该(或者如何)从宗教方面而非哲学方面回应施米特。施米特和纳粹都认为,人民渴望“献身”,而献身的方式无非有三:民族主义、宗教、追求真理。既然宗教早已过时,追求真理只有少数人才感兴趣,那么只剩下民族主义。我们看到,施特劳斯在谈论正统时提到有幸被希特勒开除的巴特(Barth),这进一步印证了我们的看法。读到这里,我们不妨翻翻康德在其《道德形而上学的基础》(其实应该译作《建立道德形而上学》)中为“尊重”所作的脚注(见Bobbs-MerrillLLA版,页17注)。 NaziEagleSymbol 在施特劳斯写给洛维特(KarlL?with)的信中,我们看到(载IndependentJournalofPhilosophy,IV.i.页以下),在谈论现代性时,施特劳斯再次提到莱辛。他说,在古今之争中,莱辛和斯威夫特(Swift)都是“古代一方的坚定倡导者”,他们“明白古今之争真正的主题是古代与基督教之争……”,都认为“古代即真正的哲学,永远都可能存在”。翻翻《迫害与写作技艺》(PersecutionandtheArtofWriting)附录,我们就会发现,施特劳斯也曾提到过《写给共济会会员的对话》。 我们一定要读《恩斯特与法尔克,写给共济会会员的对话》的第三个理由是,“共济会”是“文人学者团体”的另一个叫法,它意在实现培根(Bacon)的宏愿,建立“人的王国”。达朗贝尔(d’Alembert)在其《百科全书前言》(PreliminaryDiscoursetotheEncyclopedia)亦曾提及这一“秘密集团”,他说,笛卡尔(Descartes)曾是该集团的领袖,该集团的密谋将中世纪送进坟墓。 [笛卡尔]可以被看作这群密谋者的领袖——在他们之前,没人敢反抗专制势力;没人会通过彻底革命建立一个能够给人带来更多正义、幸福的政府(尽管他自己等不到这一天)。(见Bobbs-MerrillLLA版,页50) 在《谈谈方法》第二章(Discoursdelaméthode,Gilson编,页11),笛卡尔曾提到,在德国时,“那场尚未结束的战争”让自己想了很多;笛卡尔还顺便提到,自己从“那位皇帝”(没提名字)的加冕礼上归来。其实这位皇帝就是波希米亚的弗雷德里克(FredericofBohemia),是位新教徒,与天主教徒巴伐利亚公爵马克西米利安(CatholicDukeMaximilianofBavaria)争夺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笛卡尔提到的“尚未结束的战争”是指“三十年战争”。这位年轻的、受过耶稣会教育的笛卡尔先生,为什么离开自己奉行天主教的祖国,服务于沉默者威廉的继承人新教徒莫里斯(theProtestantheirtoWilliamtheSilent,Maurice),做他的军方工程师?为什么又转而来到德国,服务于天主教徒马克西米利安公爵?又为什么继而回到信奉新教的荷兰,定居莱顿(Leiden),“以便接近巴拉丁领地的伊丽莎白公主(PrincessElizabethofthePalatinate),不走运的选帝候弗雷德里克(theunfortunateElectorFrederick)的长女”——笛卡尔将自己的《哲学原理》题献给这位公主,在献词中提到了她的所有头衔。 笛卡尔《哲学原理》,年版在我读过的作品中,唯有巴耶(Baillet)在《笛卡尔先生的一生》(ViedeMonsieurDescartes)中提到发生在笛卡尔身上的这一系列怪事;叶茨(FrancesYates)在《玫瑰十字启蒙》(TheRosicrucianEnlightenment,RoutledgeKeganPaul)中试着对此作出解释。叶茨甚至在思考:为什么笛卡尔会加入瑞典女王克莉丝汀(QueenChristianofSweden)的法庭,为伊丽莎白辩护? 共济会的地方分会固然一般兼作俱乐部,用好酒好菜招徕人们。然而,共济会同时是耶稣会(SocietyofJesus)的对立面——直到十九世纪,情况仍然如此。在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中,我们看到,耶稣会与共济会不相上下:爱伦(Ellen)属于耶稣会,而皮埃尔(Pierre)心仪共济会!共济会的知识领袖们(例如狄德罗)希望以君主顾问的身份影响君主,他们认为耶稣会士们误用并滥用了对天主教君主的影响(如莱布尼茨,参Riley,页)。共济会用地方分会传播和散布各种新奇科学,例如哥白尼天体说、化学炼金术、数学、牛顿力学。他们还用地方分会筹集资金,资助科学事业。尽管我们看到,伯麦(JakobBoehme)在其著作中用泛神论取代宗教、共济会的占卜中有赫耳墨斯的影子,但是,共济会最首要的任务是破除迷信、与“鬼神世界”作战。从某种宽泛意义上讲,共济会上述活动都算教育。不过,共济会真的打算直接发动政治起义吗?共济会号召并直接参与推翻统治者的革命吗?无论如何,他们确实具有这样的名声。 在年6月22日给华盛顿(Washington)的信中,亚当斯(JohnAdams)写道: 我最好的朋友大多是[您这样的]共济会员……这些朋友足以让我对共济会肃然起敬,同意政府当局支持他们……您为国家事务不辞辛劳,保护先人遗产不遗余力。面对那些“用真实观点迷惑公意[比如在法国、荷兰]”的蓄意指责,您问心无愧。 其实,华盛顿与潘恩之间的差别,大致可以代表“有节制的”共济会与“激进的”共济会之别。有人认为,美国大革命和法国大革命一样,都是共济会员“一手操办”的;还有人认为,年俄国十二月党人起义也和共济会有关;甚至有人认为,共济会的地方分会组织形式是共产党“基层组织结构”的革命先驱。科恩(NormanCohn)的《屠杀许可证》(WarrantforGenocide,Harper)描写了这样的情景:那些致力反抗现代性的人既利用共济会的“阴谋”、又利用“犹太人是敌基督”的古老传说制造恐慌。他们公然伪造文件——即所谓的“犹太长老秘密会议纪要”(ProtocolsoftheEldersofZion),宣称敌基督、共济会、犹太人其实是一丘之貉。这份文件至今仍流传于中东地区。谁能解释,这样一份胡言乱语,竟能祸乱俄、法、美、英、西、德?科恩在书中很想做出解释,但他很可能没有完全注意到,共济会的共同纲领削弱了基督教“基督徒与犹太人有别”这一教义,以至于犹太人与基督徒(或者再加上穆斯林)“原则上讲”没什么差别。曼努埃尔(FrankE.Manuel)在《牛顿传略》(PortraitofNewton)中写道: 我们从牛顿的Irenicum手稿的某些段落中得知,他在教派和教义问题上相当自由随意,几乎填平了基督教与伊斯兰教之间的鸿沟。 犹太长老秘密会议纪要(ProtocolsoftheEldersofZion) 关于共济会为何素有“促进革命”美誉这一问题,答案可能不止一个。第一,政治革命的形式多种多样——柏克(EdmundBurke)这位共济会员就强烈支持美国革命,同时提出反对法国革命的种种理由(《法国革命论》,Bobbs-Merrill)。第二,尽管共济会员一致认为应该用“光明王国”取代“黑暗王国”(参霍布斯《利维坦》第四部),但在不同时间、不同国家的各个共济会分会对“光明王国”的理解有所不同;关于实现“光明王国”应采取何种策略方针,共济会各地方分会也是人见各异——有人支持君主制,有人支持共和制。在我看来,十八世纪早期英国共济会代表共济会团体的兴起,其会员主要由保皇派和社会保守派组成。那时,英国共济会领袖们害怕回到克伦威尔时代,所以大多是保皇派;因为害怕遇到“纲纪废驰、礼崩乐坏”的局面(正如莎士比亚《特洛伊罗斯与克瑞西达》第一幕第三场中奥德修斯所描绘的那样),所以他们大多是保守派。 但是,在我看来,做出上述政治、社会、经济方面选择的人拥有霍布斯式的灵魂,他们认为自己对某些知识再清楚不过,并致力于把这些知识教给别人:既然天堂与尘世都是由同一种物质构成,天上人间都没有所谓的“第五元素”,那么,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没有任何“自然的”差异。所以,拥护王权就等于拥护封建集权制——借此,一方面得以防止神权政治(如罗马天主教、加尔文教,诸如此类),另一方面防止人们(在死亡中)毁于自然状态。 行文至此,不论读者承不承认,我们笔下的共济会确实显得相当理性。但是,为什么人们常说,共济会的地方分会散布种种神神鬼鬼的事情?我们怎么看歌德等人描写过的共济会神秘入会仪式?我们如何将莫扎特《魔笛》中的伊西斯、奥西里斯神(IsisandOsiris)与共济会“提倡科学、反对迷信”的形象联系起来?事情其实很含混,因为人世本身就很含混,而不仅仅因为知识没有被人们完全吸收。 FreemasonSymbols一方面,共济会其实是在以毒攻毒,正如迈蒙尼德(Maimonides)的读者所讲,摩西用不那么危险低劣的迷信取代更为危险低劣的迷信——用神殿中虚位的宝座取代金牛犊,不用孩童而用公羊向神献祭。宗教是为了教化人(既包括被统治者也包括统治者),既让人控制自己的激情,又培养人的抱负、自信;没有宗教,社会就难以保持安定,政治秩序也难以维持。一代又一代的共济会导师都致力于搜寻基督教之外的敬拜仪式、神话、信条,其原因之一是,他们对基督教发动的宗教战争所造成的可怕灾难记忆犹新;在我看来,原因之二是,他们认为基督教对人的看法有悖于政治。 另一方面,牛顿的朋友圈中确实有人在年加入伦敦共济会总会;这些人(甚至包括牛顿本人)都不是简单的无神论者(仅仅将宗教视为控制社会的手段),而是心思颇深的异教徒:他们同意保留英国教会,因为他们认为教会既能在被统治者中间培养顺从、一致,也能使统治者们有所顾忌。但这些人同样认为,在国教之外同样存在宗教真理。 二 年,莱辛接受布伦瑞克的查尔斯公爵(DukeCharlesofBrunswick)邀请,前往沃尔芬布特(Wolfenbüttel)担任奥古斯特公爵图书馆(Herzog-Autust-Bibliothek)馆长。该图书馆在整个欧洲都很著名。 Herzog-Autust-Bibliothek到达沃尔芬布特没几天,莱辛就发现了一部重要的中世纪圣餐论手稿——贝伦加的《驳兰弗兰库姆圣餐论》(BerengardofTour,DeSacraCoenaadversusLanfrancum,0)。这份手稿支持路德宗的圣餐论(尽管当代学者们认为贝伦加的观点更接近茨文利宗的圣餐论)。是年秋天,莱辛发表了这部手稿,并为之作注。年10月25日,莱辛给未婚妻克尼西(EveKoenig)写了封信,然后搬到信奉天主教的维也纳——有人认为莱辛是向宗教当局示好。以下是这封信的部分内容: 毫无疑问,在下一份“维也纳禁书单”中,你会发现这本书赫然在列。你不知道,其实我在这里的路德宗神学家中间享有“正统”美誉。你会听到人们称我为教会的坚强柱石。这个称号对我而言是否合适,我会不会失去教会的认可,让时间来证明吧。 但是,莱辛那时对自己的行为尚未有清楚的认识。作为一名真正的学者,他为自己发现这部手稿而激动。莱辛非常重视图书馆馆长这份工作,他欢迎教外读者来信询问,并于年创办了一份学报:《历史与文学:沃尔芬布特公爵图书馆珍品选辑》(ContributionstoLiteratureandHistory:FromtheTreasureoftheDucalLibraryatWolfenbüttel),并在学报中回答学者们的问题,欢迎读者们前来阅读馆藏手稿。 在第一、二期中,莱辛发表了莱布尼茨的一些著作(之前没人知道这些著作)。其一是莱布尼茨的一篇序言,反驳索纳(ErnestSoner)的《从神学、哲学论证“对不信奉上帝者的永恒惩罚不说明上帝的公正而是说明其不公正”》(TheologicalandPhilosophicalDemonstrationthatEternalPunishmentoftheImpiousdonotproveGod’sJusticebutratherHisInjustice);其二是《基于新的逻辑发现为三位一体说辩护》(DefenseoftheTrinitybymeansofNewLogicalObservations),这篇文章回应维索瓦蒂的《三位一体说评议》(CritiqueoftheDoctrineoftheTrinity)。拉斐尔绘《教皇尤利乌斯二世像》莱辛一辈子喜欢保护“教外人士”并为之辩护。他在十八世纪五十年代写了一系列“救护(Rettungen)”文章,甚至为一些素有恶名的异端作者——如卡尔达诺(Cardanus,-)——申辩。莱辛的兄弟卡尔(Karl)证实,莱辛曾打算在出版卡尔达诺的某些作品时附上布鲁诺(Bruno)、康帕内拉(Campanella)的作品选(VIII.)。那么,到了十八世纪七十年代,莱辛为何转而发表莱布尼茨为古老宗教写下的辩辞呢? 我们可以在莱辛自己的文字中找到答案:与其说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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