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反对川普
程少为治疗白癜风怎么样 https://m-mip.39.net/news/mipso_8498684.html 时间是公元年,第四届美国总统选举。说来尴尬,那一年的总统差点没选出来。 当时的美国也是两党政治。两个党派分别是联邦党(FederalistParty)和民主共和党(Democratic-RepublicanParty)。联邦党候选人是在任总统约翰·亚当斯和前任驻法大使查尔斯·皮克尼。民主共和党则推举副总统托马斯·杰弗逊和前参议员阿龙·伯尔。 约翰·亚当斯和查尔斯·皮克尼 托马斯·杰弗逊和阿龙·伯尔 当时的宪法规定:每位选举人可以投两票,选票不区分总统和副总统。被选举人得票最多、同时过半数的,即当选为总统。得票次高者当选为副总统。这个制度有个明显的bug,万一两人平票怎么办?民主共和党想了个办法,让他们中的一名选举人投一票给杰弗逊,而另一票投给除了伯尔之外的其他人。这样杰弗逊就比伯尔多一张票,如果胜选,即出任总统。伯尔则任副总统。 计划是完美的,但现实是骨感的。操作过程中民主共和党自摆了乌龙。所有选举人都给杰弗逊和伯尔各投了一票,导致两人都获得了73张选举人票。虽然民主共和党如愿击败了联邦党——亚当斯和皮克尼分获65和64张选票——但宪法规定,在平票的情况下,总统要由众议院决定。这就有点囧了,因为众议院是由联邦党人控制的。 大名鼎鼎的托马斯·杰弗逊是《独立宣言》的主要起草人。他崇尚人权(虽然也蓄奴)、自由以及地方分治的民主理想,是民主共和党的创始人和领袖、联邦党人的死敌。因此,从党派政治出发,大多数联邦党人选择投票给伯尔,以避免把最高权力拱手让给自己最大的敌人。 年的美国有16个州。在众议院,一个州的所有议员只能集体投一张票。只有获得绝对多数,也就是9票的候选人才能当选总统。尽管联邦党人数占优,但民主共和党一致把票投给杰弗逊,而且联邦党人也不是铁板一块,因此杰弗逊依然占了上风。但众议院先后举行了多达35次投票,杰弗逊每一次都获得了8票,每一次都以一票之差无法当选。如果联邦党人拒绝打破僵局的话,根据宪法,在任国务卿约翰·马歇尔——一个联邦党人——将成为代理总统。 按理说,既然民主共和党一致推举杰弗逊成为总统,那么作为党内的同仁,伯尔应当出面表个态,支持杰弗逊当选。但伯尔这个人真不咋地,坚决不表态。私底下还跟朋友说,如果自己真的当选总统,他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推辞。这事儿把杰弗逊气得够呛。 这个时候,关键人物——林-曼努尔·米兰达,哦不,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出场了。 10元面值美钞上的亚历山大·汉密尔顿 汉密尔顿是联邦党人的领袖,《联邦党人文集》的主要创作者,与杰弗逊更是一辈子的冤家。同为国父,他们对美国的未来有着截然不同的愿景。杰弗逊所希望的美国,是各州相对独立、自由松散的田园乌托邦。而汉密尔顿憧憬的,是由强大的联邦统一起来的工业大国。 作为美国的第一任财政部长,汉密尔顿力排众议,建立起美国的中央银行,为未来的金融体系和工业化做出了卓越贡献。但杰弗逊一直是中央银行的坚决反对者。年法国革命进入高潮,路易十六被送上断头台,紧接着法国对英国宣战。杰弗逊坚定地站在法国革命这一边。但汉密尔顿认为美国建国伊始,无力再卷入另一场战争,虽然有美法同盟在先,但法国政体已变,美国应当保持中立。 面对竞选僵局,汉密尔顿作为杰弗逊的宿敌,却做出了一个让人不可思议的选择。他开始用自己的影响力,狂热地游说联邦党人,让他们支持杰弗逊当选总统。 在他给麻省众议员哈里森·格雷·奥蒂斯的信中说,“伯尔只爱他自己。除了自己的壮大,他对别的事情没有兴趣。在获得永久的权力之前,他是不会满足的。伯尔应允的事情都是源自个人的野心。我们又怎么能够信任跟他达成的任何协议?我觉得杰弗逊没有这样的狼子野心,但伯尔不一样。” 年12月汉密尔顿给麻省众议员哈里森·格雷·奥蒂斯的书信 汉密尔顿又说,“我承认杰弗逊对政治充满了偏执,他对他所谓的民主过于认真。他过去一直是我们狡猾的敌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他绞尽心机、锲而不舍。他对自己所使用的手段其实一无所知,对真理也不太在意,甚至有些表里不一。但是,与传言不一样的是,他并不是制度的敌人,也没有要破坏议会的权威。我们共事的时候,他甚至常常是制度的建设者。” 伯尔是否像汉密尔顿所说的如此糟糕,历史并无定论。但用史学家的话说,汉密尔顿选择了杰弗逊,因为在他看来,“一个有着错误原则的人,总比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要好。” 于是,在两百年前,汉密尔顿用一己之力,推举了他最大的政治敌人、一个拥有“错误”原则的杰弗逊成为总统。我们也无从得知,一个“没有”原则的伯尔总统,又将如何改变美国的命运。 但两百年后的今天,我们都亲眼目睹了一个自恋、反智、任人唯亲、没有道德底线的美国总统,如何只关心自己的财富和权力,如何执意凌驾于法律之上、践踏民主制度、腐蚀社会诚信、放任国家治理,给这个社会带来了怎样的动荡和灾难。 是的,华盛顿的时代早已远去,但美国国父们用伟大的政治理想所建造的制度,却依然仰仗于执行者的操守和能力。从独立战争、到解放黑奴、到男女平权、再到性取向和性别认同多样性,建设一个公正、自由、开放的社会需要几个世纪的时间,这个过程也仍未完成。但是摧毁这个制度,可能只需要下一个四年。 在我看来,拜登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政治家。左派的身份政治也割裂了美国社会,极大威胁了言论自由,推行了不公正的教育制度。但选择一个国家的领袖并不是纯粹的利益博弈,道德情操是比政策倾向更重要的事情。一个没有原则的人,要比有错误原则的人危险百倍。如果幻想用国家的制度根基来换取眼前的蝇头小利,我们只会事与愿违。 年10月27日 纽约 吴老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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