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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耐人寻味的现象是,当央视春晚面临中国年轻一代观众挑剔的同时,却也在收获另一类人群。他们是在中国生活多年,且有一定中文基础的老外,把每年的春晚当作春节仪式感的一部分——不看春晚的春节是不完整的。而对于上海话博主托比亚斯(中文名高悦)来说,则已经不满足于仅仅在电视机前收看春晚了。他的梦想,是成为第一个带着上海话节目登上春晚的外国人。新闻晨报·随申Hi记者最近和这个比利时人聊了聊。在博主这层身份之外,他的主业是一个独立音乐人。中国“洋牛马”遍地都是,但要在国内音乐圈生存却太难了,简直和学说上海话一样难。单识别简谱这一关,就把绝大多数外国人拦在了门槛之外。这天下午,他的老大哥、上海滩著名的吉他手周紫峰正在诺宝中心带视障青年组成的“不靠谱乐队”排练,托比亚斯去听了一会儿。周紫峰是个不折不扣的严师,教训起徒弟来不留情面的。托比亚斯用上海话对我们说,“我劝过伊很多次,态度好点。伊拉眼睛看不见已经很作孽了,还要被他骂,我在旁边听了很肉麻(注:心痛)的。”简单两句话,不经意间透出一股久违了的老派上海人待人接物时特有的温润与厚道。看滑稽戏学了一口尖团音老底子上海人就是这样讲话的

简单交代一下他和上海的缘分:

年,刚考上布鲁塞尔音乐学院的托比亚斯和当地的打击乐团代表比利时来上海参加宝山国际民间艺术节。据他事后回忆:一下飞机,就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回到家的感觉。“大概是空气里的味道,你吸上一口,就沉迷了。”

他们在上海待了两个星期。临走,乐团成员都欢天喜地,唯独他一人走得一步三回头。回去以后便向父母郑重宣布,自己要搬到上海生活。

父母都是不扫兴的父母,但他们强调:“你不能没有计划地盲目去一个地方。”他觉得这话在理,就开始研究各种可能性,最后通过转学的方式进入上海音乐学院。

重回母校

正式入读前需要通过汉语水平考试,因此托比亚斯提前半年来到上海学习中文。学校针对像他这样的预备留学生设有中文课,去了两次,嫌进度太慢不去了。把自己关在小房间里,天天自学中文10小时以上。四五个月以后就学好了,可以出去和人家“嘎讪胡”(注:闲聊)了。

至于上海话,他其实没有系统性学习过,他的上海话都是跟着身边包括周紫峰在内的这帮朋友们自然而然练会的。因为在上海搞音乐,因此认识了很多音乐圈的朋友。

“这个家伙很喜欢钻研,我们认识以后,他三天两头要找我,问我某句话应该怎么说才最正宗。我有时候突然想到一句老法里的上海话,也会考考他。”

周紫峰跟他举过一个例子:有些上海老人会说自己“坐电车到某个地方跳下来。”托比亚斯乍听吓一跳,为啥要跳车啊?周紫峰就解释,“因为上海以前是有轨电车,到一个站头就开得很慢,让车上的乘客跳下去,下面的人跳上来。”

那天比利时人发了个视频,说自己去拍摄了。不少粉丝就留言,说他“摄”这个字的上海话发音不对。托比亚斯立刻找周紫峰纠正,但后者认为这个词其实没有标准答案,“上海话里没‘拍摄’这个词的,是普通话转过来的。”因此“摄”到底是发上海话“蛇”还是“色”的音?一时也难以定夺。

周紫峰把托比亚斯这种“锱铢必较”的学习精神归结于他星座是处女座的原因上,比利时人白了他一眼,“现在谁还说星座,都改成MBTI了呀!”本来他也不懂这些,但被人问得多了。“我说不知道,他们还要追问为什么不去测一下。就只好测了,测出来是ENFJ。”

周紫峰和托比亚斯

托比亚斯在本地人周紫峰的建议下看了很多滑稽戏,从周柏春姚慕双一直看到潘前卫徐祥,结果直接导致他说的上海话竟然带一点复古的“尖团音”。

他承认,

“我也知道现在年轻人说的上海话不是这样的,但我成心要这样讲。因为正宗,也因为好听,老底子上海人就是这样说话的。我想,要学就学最正宗的上海话。”

哪怕有一个小孩被我改变那我传承上海话就成功了

开始拍上海话视频是01年的时候,当时他在比利时回不来。想念上海的朋友,也想念上海话。

“最初拍摄是为了记录我自己的进步,能有一个回看的机会。比如一个月以后再看,就会发现现在上海话说得比那时候好。渐渐的,有了一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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