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处农舍,是由众人的双手一一筑就而成。农舍旁的树年复一年从天地间汲取养分,已经长得高过屋顶。云朵在远山总是闲得飘来荡去,因为水汽充足,云层总是很厚、很大团地移动着。

郊区村口-陈欣欣摄村口的老树-陈欣欣摄

原本抱在怀中的幼小孩童已经渐渐长大,身旁的小牛也每天都变得愈加壮硕。交谈的人是多年来熟识的邻居,谈来谈去也不过聊聊四季的轮转、晴雨的变换、邻里的闲事。这些事很小很平常,却也亲切而重要。

邻里之间-陈欣欣摄村里的孩子们-陈欣欣摄朝夕相伴的牛群-陈欣欣摄

这里是亚的斯亚贝巴的郊区。

始建于年的亚的斯亚贝巴是埃塞俄比亚的首都,也是东非最为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以及国际交往中心。

随着城市规划的一点点完善和发展,如今的亚的斯亚贝巴包括市中心在内的很大部分区域已然高楼林立、车水马龙,然而亚的斯亚贝巴的郊区还是保持着一种缓慢的步调和沉静的底色。

村里精神矍铄的老者-陈欣欣摄午后户外打坐的老者-陈欣欣摄

这里靠近赤道,但因为地处高原,气候宜人,像昆明一般,四季如春。

白日,在清新的视野之中,青山绵延,云朵大团地悬浮着。夜晚,深蓝色的天穹愈发高远,星河在遥远的天际闪动着,点点地诉说来自远方的召唤。

四季如春-陈欣欣摄村里的女孩们-陈欣欣摄

这里保留着放牧的习惯,上到老、下到小,都可以娴熟地放牛牧羊。

当成群的牛羊被人们慢慢赶着走过野地,走过山坡,如此图景很容易勾起人们对遥远的牧歌式生活的怀想。

一些关于放牧的古诗用在这儿也是切合的,比如“牛背儿童自放歌,头头注涧复逾坡”,比如“门外一溪清见底,老翁牵牛饮溪水。”

放牛娃-陈欣欣摄羊觅食-陈欣欣摄

生活在这样慢节奏、低欲望的平和环境中,这里的人们的面容始终保留了一份淳朴和平静。

孩子纯真无邪,有着坦率的笑容和不设防的神情。

老者则稳重温和,每一道皱纹里都深深地沉淀了岁月带来的睿智与安宁。

笑靥-陈欣欣摄害羞-陈欣欣摄悠然自得-陈欣欣摄

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孩子,很早懂得了为家庭分担家务。

他们放牧、挑水、生火做饭或是照顾更幼小的孩子。在简单纯真的童年时代中,默默用瘦弱的肩膀扛起了一份照顾家庭的责任。

小小年纪也为生活忙-陈欣欣摄小小年纪也为生活忙-陈欣欣摄

陶渊明在《归去来兮辞》中,像召唤一般地呼告:

“归去来兮,田园将芜胡不归!既目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千百年来,这首辞让无数为事、为物所役的人们心中为之一动。牧歌式田园像是人们心灵最纯粹的归属地,永恒地召唤人们回归一种简单、理想的生活。

村里的午后-陈欣欣摄村里的午后-陈欣欣摄

牧歌式田园是一个象征性的所在,它可以在深山、可以在远野,可以在某个偏僻安详的中国农村,也可以在遥远的埃塞俄比亚乡村。

人们在大地上放牧、耕种,正如一本书中所形容:“居住在这里的人们,不只是居住在房子里,更是居住在这片土地上,这片泥土里。”

这在村里算是时装了-陈欣欣摄

人们在此,以充满魔力的双手创造出生活的点滴。

他们亲自建造房屋、耕作、放牧、制作器皿、洗晾衣服,而非只是简单地用货币去交换生活的所需。购买物品当然很便利,但是从双手中创造出来的事物,也会让人产生一种由衷的喜悦吧。

同时,正因为经过了辛勤的劳动,人们对所使用的物品、所吃的事物会更加怀有珍惜之情。

孩子是未来的希望-陈欣欣摄孩子是未来的希望-陈欣欣摄

每一天,亚的斯亚贝巴的市中心都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并不遥远的亚的斯亚贝巴郊区,则静享一份闲适与安谧。

这两种生活方式没有对错和高下之分,仅是展示了不同以及这世界应该具有的生动的多样性。

小哥俩-陈欣欣摄奔向未来-陈欣欣摄

云飘飞,视野里尽染白色。风吹动,树叶飒飒作响。日暮,洒下暖光。夜间,星河灿灿。

这里是亚的斯亚贝巴的郊区。或许在这样一个地方停留过,我们的心灵也会更加轻灵与安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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