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绮贞背对哈瓦那,摄影是一门缄默的艺
BACKTOWARDSHAVANA 背对哈瓦那 作者:庄墨 书影摄影:MO 文章选自《誌屋Journal》第15期 陈绮贞个人摄影集《背对哈瓦那》 陈绮贞有一种美,她可以用很简单的文字和比喻,形容描绘出一个纯粹的关于想象和感受的世界,穿梭在自己和他人的时空。这样说来,或许她本身就是一种想象。 陈绮贞说:在哈瓦那,时间像海一样。从看见,听见,面对,到背对。 “到了哈瓦那,看见无数手的语言,这是充满声音的城市。倾盆大雨,家家户户的电视,广播,修了再修的老爷车引擎,手势飞出声音的屏障,才能传达更多精确心意。在一个没有Facebook也无法上网的城市,我得以直接和他们的脸对话。清晨五点,男孩独自面海,我从看见他,变成他,试想他看的,和他背对着的。摄影从在场证明,慢慢退回成一种思索。” 她有一种美,可以用很简单的文字和比喻,形容描绘出一个纯粹的关于想象和感受的世界,穿梭在自己和他人的时空。这样说来,或许她本身就是一种想象。 “不再是不再有,现在已经看不到, 铁盒的钥匙孔,透了光看见它锈了好久。” 古巴会让我想起周杰伦的这段歌词,这个国家和那里的城市像一个个半岛铁盒,旧旧的却历久弥新,往事会变成气味在空气中沉浮,拜访那些在街道上可以嗅到它们的人。 拂去时间的尘,你会为非洲音乐在此传承并且衍变后的小成果们感到欢愉,会为海明威在这里看过无数次太阳的升起以及一次次面对大海的呼唤感到庆幸,也会在看维姆文德斯所拍摄的《乐士浮生录》中了解到那些乐手们的音乐和人与人间的情感。才华横溢的旅人们在那看风景然后留下他们的痕迹。年的夏天,陈绮贞的相机们作为她的钥匙让她打开了哈瓦那的钥匙孔,透了光让她看了好久。 与日常的鲜活所对应的,哈瓦那像一座人们心中的标本。当时代转动到每个国度和民族时大家顺势展现出新的姿态,古巴标本般的懒洋洋的没有挪动自己的舞步,那已不再是切格瓦拉式的冒险和躁动,虽然显得落魄颓废,但这个国度散发着“我不改变,我不会被改变”的落定与要强。我想这种古朴自我和某种内在的共鸣,也是陈绮贞想去探访的原因。 摄影——是在一次次的梦游中完成自己的想象 陈绮贞第一次的摄影体验源于小学一年级的一次远足。远足中当她打开书包发现不知为何包里有一台半格胶片相机,她很自然拿起来到处拍,一边拍一边离开了小朋友的队伍,进入了自己捕捉的世界,就像在独自捕捉蜻蜓。大学念台湾政大哲学系时也辅修了新闻系,她还做过几台自己的针孔相机。摄影对她来说或许就像那一场最早的游走,是在一次次的梦游中完成自己的想象。 陈绮贞个人摄影集《背对哈瓦那》 在关于这本摄影集的对谈中,她提起加西亚马尔克斯的话语:世界还太新,许多事物还没有名字,必须用手去指。不同于漫步在夜的巴黎或者下雪的北京,陈绮贞不只是在收集地图上每一次的风和日丽,虽然没有太多的时间停留,但她想在那段为期一个多星期,作为旅行者的惊鸿一瞥中感受一些加勒比海的人情。 除了漫步在街道,有一天她去了哈瓦那的老人院,老人们原本都在发呆木然不动,直到其中一位老人在几分钟的困惑不解之后,惊讶地认出拍立得照片中渐渐浮现的自己。后来每个老人都想要一张照片,整座老人院醒了过来。她说她从他们身上看见了自己,在那些第一次的惘然和魔幻中。 “诗的强度”,这是陈绮贞对她喜欢的摄影人之一——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作品的评价。 当台湾摄影人柯锡杰问陈绮贞她喜欢的摄影师有谁,她提起了罗伯特·梅普尔索普,一个一方面获得成功另一方面游走在边缘的摄影人。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出生于一个美国天主教家庭,以拍摄花卉,肖像和情色作为摄影主题。 陈绮贞觉得他所拍摄的花有种很纯粹的美,当这些花卉的照片和他所拍摄人体的裸像综合观看时,给予她一种诗意:“那种诗意有点像某些穷困潦倒的诗人,直视自己生活最丑陋最失败的那一面,从中看出对死亡或生命的看法。虽然很多人用道德标准在批评他的摄影集,但我认为他的作品有一种诗的强度。”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自拍人像 从陈绮贞的话语中可以感受到她从大众标准中抽离出的一份属于自己的独立和坚定。有人说诗人保管着人类的想象力,我想陈绮贞对此也会赞同。她对梅普尔索普的评价也让我想起她写的《Pussy》,一首因为在巴黎地铁经历的暴力事件而感的歌;一首关于纪念出发去巴黎之前捡到的流浪猫,关于恐惧,关于爱的歌。不是表达空洞的美好,好的音乐总是在传达直面恐惧的态度和气魄。 “不用说,安赛尔·亚当斯,理查德·阿维顿,保罗·斯特兰德,尤瑟夫·卡什,曼雷他们的光芒都是热爱摄影者心慌时的祈祷文。还有约瑟夫·寇德卡,他们的黑白照片有种摄人心魄的魔力。孤独,灿烂,悲伤,清新又强烈。我喜爱摄影,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喜欢摄影这一种孤独的本质。”她这样说道。确实,摄影是一门缄默的艺术。 那一刻我感到应该有很多的日子里 她在孤独中坚强,坚强中孤独。 陈绮贞的文字和摄影让我感到她不是一个只会活在自己安全范围内的人。她可以拍美好的,可以拍到些许或者很多美好的,因为她想去拍很多美好的画面并不难。但是她会想敲掉那个壳,与粗粝的粗糙的难缠的那一面去交汇或探寻,吸收一种能量,成为一个更大更完整的坚韧的自己。 她的画面有时候是两可的、中性的,是可见的和不可见的达成的某种合约。我想如果有另外一种生活,摄影有机会在她的生命里放大,她会成为另一种南·格尔丁(一个美国女摄影人,以拍摄自己和身边的人闻名)。“手”这个意向一方面代表着人类以及动物们去触碰和掌握周遭的感知和力量,在她的画面里呈现的出是抓不住,是可靠,是抚慰,是试探,是陪伴,是丰富地萦绕在环境中。 最早的时候有人说听她的音乐像喝了杯汽水,舒服畅快,后来有人说汽水喝多了会感到甜腻。有人劝诫她和喜欢她的小清新们:“不论资深或年轻的创作者,大多仅在乎个人美感的呈现,逃避了应有的社会责任与期许。”其实不管她清新摇滚还是民谣,去掉这些幌子,真正重要的是她展现给世界的,她对世界的体会。 有一年有人找我去看陈绮贞的演唱会,在那之前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她的歌。开场之前屏幕上放起了《在台北的某个地方》的MV,MV中半夜她走在他乡游荡着流浪汉的街道,在超市独自挑选日用品中沉默。很日常,很日常。那一刻我感到应该有很多的日子里她在孤独中坚强,坚强中孤独。 陈绮贞《华丽的冒险》专辑封面 年轻的时候,她也曾经贷款出专辑,租的录音间条件简陋,挡不住寒冷。“面对这些变化,然后,去对应它,享受它,或者是,去征服它,或是被它打败,然后沉浸在失败的感受,再重新站起来。”她是在鼓励自己中鼓励着他人,在鼓励他人中鼓励着自己。不管怎么样,谢谢陈绮贞,华丽的冒险。 《背对哈瓦那》并不是陈绮贞的第一本摄影集,也不会是最后一本。 背对哈瓦那 25*25cm,96页 扫码查看 更多精彩内容至: 《誌屋Journal》VOL.15 缪斯之翼HERFANTASY 扫码在线购买最新期刊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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